[新30影20] 貓頭鷹（貓頭鷹傳奇）

非一般的武俠片（2）



年份：1981年
監製：黎應就
導演：姜大衛
編劇：爾小寶（即爾冬陞）、陸劍明
演員：姜大衛、衛子雲、曾志偉、秦沛、徐少強、倉田保昭…

最近這裡真是充斥著飛禽走獸啊～～

六十年代中期起，在張徹和胡金銓兩位大師的帶動之下，武俠片全面大復興，往後十餘年裡，武俠電影是港台兩地影壇的一大主流，直到八十年代，時裝動作片興起的同時，古裝武俠電影逐漸沈寂，1980年港台兩地出品的武俠電影尚有上百部，1981年驟降為廿四部，往後幾年皆在二、三十部徘徊，1986年更只剩下個位數字，直到1990年《笑傲江湖》的出現才重燃熱潮，可說整個八十年代是港台武俠電影的黑暗時期。

八十年代武俠片之所以會沒落，主要原因之一是固有的幾套模式已經毫無新鮮感，而一些新創意又不夠成熟或不夠大眾化，在舊的已經看膩，新的又成不了氣候之下，武俠片只有逐漸沈寂。儘管如此，八十年代仍有不少值得一提的武俠片，敝blog在《蝶變》之後的幾部「非一般的武俠片」都將是八十年代的作品，其實在1979年香港電影新浪潮之後，有不少新舊導演在往後幾年間，拍出了有一定程度創意和風格化的武俠作品，1981年的香港國際電影節期間，選出了三十部自1950年至1980年的優秀武俠片目，其中1979年的《蝶變》和1980年的《萬人斬》（桂治洪）、《碧水寒山奪命金》（杜琪峰）和《名劍》（譚家明）名列其中，這幾部電影多數新人執導，唯一不是新人的桂治洪也不是慣拍武俠片，幾部電影都有新意，雖難成主流，但勝在充滿銳氣。

類型是用來顛覆的，成規是用來打破的，本篇要聊的這部電影，和上面幾部相比，顯得輕鬆很多，它是一部武俠喜劇，是一部專為惡搞「古龍、楚原風格」武俠片的電影。

自楚原在1976年拍《流星‧蝴蝶‧劍》起，古龍式懸疑武俠片大為流行，往後數年間，古龍小說和其風格是香港武俠電影的絕對主流（科科），尤其楚原更是拍這類懸疑武俠片的代表人物，同類影片拍多了，難免開始公式化，當一套模式深植人心的同時，總有人會想拿來玩弄一番，如1969年王晶他爸王天林就拍了部惡搞胡金銓《龍門客棧》加張徹《獨臂刀》等作品的《神經刀》，而1981年的這部《貓頭鷹》，則是衝著古龍+楚原的懸疑武俠片而來的。

《貓頭鷹》有兩點值得注意，一是拍這部電影的幾位幕後主創者，並不是拍慣喜劇的人，甚至是有志於拍一些嚴肅的社會寫實電影的人，二是它已頗有九十年代興起的「無厘頭文化」風格，而當時才1981年，雖說可能無心插柳的成分還高於「走得前」的有先見之明。這部電影很明顯的表現出許多「無厘頭」的特色，如「答非所問，不合邏輯」、「即興式行為」、「好誇張，反傳統」等，一群看似很正經的人拍的無厘頭電影，還拍得這麼早，怎麼都有值得一談之處的。



「香港元亨影業」是1978年由秦沛、姜大衛和爾冬陞三兄弟合組的公司，不過要直到1980年，才開拍第一部電影《貓頭鷹》（台名：貓頭鷹傳奇），《貓頭鷹》最早的構想來自爾冬陞，他本身拍過不少楚原的懸疑武俠片，而且不諱言拍得很膩，拍《貓頭鷹》戲謔類型片之餘，也頗有自嘲的意思，從幕後名單來看，爾冬陞似乎參與度不高，但實際上本片屬「集體創作」，很多創意來源未必有掛名。由於當時爾冬陞和邵氏尚有演員合約，無法參與《貓頭鷹》的幕前演出，甚至連掛名執導都有爭議，因此片中只有姜大衛和秦沛演出，爾冬陞以「爾小寶」之名擔任編劇，秦沛任出品人，姜大衛則身兼導演和男主角重任。

除了那三兄弟，這部集體創作的作品還有值得一提的人物，那就是擔任策劃和主演的曾志偉，從風格來看，片中很多「梗」相信都是他的想法，而在《貓頭鷹》之前，曾志偉執導過的武俠片《踢館》和《賊贓》都有很高的喜劇成分，和《貓頭鷹》風格相近，而這兩部電影的主角正是姜大衛，另一要角徐少強也有參與《貓頭鷹》演出，可見曾志偉在《貓頭鷹》的創作中，扮演著重要的角色。

《貓頭鷹》全片都在台灣拍攝完成，除了幾位香港主角演員，片中用了多位台灣演員，包括一些台灣電視節目上常見的熟面孔：

范士林.....姜大衛
小小李.....衛子雲
大白鯊.....曾志偉
忍　者.....秦　沛
沈勝衣、雲飛揚.....徐少強
唐　棠......歐陽玲瓏
小魚兒......葛小寶



懸疑武俠片經常出現讓人弄不清背後目的的神秘組織，《貓頭鷹》裡就以一個「貓頭鷹幫」為主題，手下們頭戴白色啦啦隊彩球，正在經由秘密通道——墳場的棺材帶賓客入場。



比神秘組織更重要的，是身份不明朗的蒙面人，懸疑武俠片中的蒙面人一定是出場過的角色，跟推理小說裡「兇手就在我們當中」意思差不多，揭發身份時也就是破解謎底的時候，如上篇《蝶變》的鐵甲人。

「貓頭鷹幫」的首領叫貓頭鷹公子，身邊的親信是台灣資深演員杜滿生，親信想知道貓頭鷹公子的廬山真面目，貓頭鷹公子卻回答：我不是信不過你，只是不想讓他們（指向觀眾）知道我是誰。其實蒙面人的懸疑性，經常來自敘事角度，也就是存心混淆觀眾視聽。



很多賓客齊集在貓頭鷹幫的會場上，現場氣氛很歡樂，還有服務生搖雪克杯可以點飲料，這麼歡樂的氣氛，到底要進行什麼神秘活動呢？




貓頭鷹公子要出場了，他走進一間方格斗室，拉了一下「大廳」的鈴，手下揮汗工作...



原來是人力電梯...囧



活動快開始了，觀眾們的注意力轉回到台上。



只見燈光一暗，一只探照燈照啊照的，台下議論紛紛，台上司儀報道：「各位先生女士，這位就是貓頭鷹公子～」



配合〈小李飛刀〉（BY 羅文）的出場音樂，貓頭鷹公子以做作的慢動作翩翩起舞，正式登場。



台下報以掌聲，貓頭鷹公子洋洋得意，就是這造型蠢了點...



原來這個神秘活動是個拍賣會，專賣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，例如販賣人口...



是什麼樣的拍賣品讓台下男性賓客如此騷動？




我能理解當時金絲貓的叫座力，只是她一邊逃走一邊喊：「泰山」是怎樣...



果然是有很多奇珍異寶的拍賣會啊，一個叉叉一個圈圈的飲料不知道賣多少錢？



澳客哪裡都有，連貓頭鷹公子的場子都有人敢出言不遜，嫌他的東西沒特色，貓頭鷹公子反問那你想要什麼，澳客竟開口想訂當今皇帝的第三十六房妃子...



貓頭鷹公子誇下海口要在下次拍賣會上拍賣皇帝最寵愛的妃子，但要到皇宮偷人談何容易，於是貓頭鷹公子只有拍下一封電報（？），去請神偷大鋼牙為他辦妥此事。




是的，電報才是這裡的重點啊，只見貓頭鷹公子把一張紙塞進一個小桶子中，沿著一條鋼絲，電報就這麼傳出去，一路上有人在釣魚，有功夫片的師父徒弟在練功，連姑娘洗澡的浴室都在線路上的...



大鋼牙身高不足五呎，這麼沒存在感難怪可以當神偷...



大鋼牙出馬果然得手，經由水路把妃子給綁走了...

妃子被綁架，皇帝大為震驚，召集文武百官商議，眾臣也都很緊張，不是擔心妃子的安危，而是因為...




當場認起了表兄弟來了...



認到最後演變成這種情況，沒想到一名皇妃能讓文武百官這麼齊心啊...



鬧了半天，派出去的武官沒找到妃子，只把隨行的侍女肚子搞大，皇帝很無奈，只好去派鸚鵡特使去找已經歸故里的前侍衛范能士出馬...



但是范能士已經成了一堆土，於是重責大任落在他的兒子范士林，也就是本片男主角的肩頭上。



范士林雄心勃勃的要去出任務，但是人單力薄做事不方便，於是他靈機一動...



這時響起mission impossible的配樂，也是本片的主題音樂，而范士林正在翻箱倒櫃找什麼東西...



翻出一堆畫像，看來是隊友的人選吧，有凌零柒，有盲劍客，還有霹靂嬌娃，最後范士林選上小李探花和小魚兒，因為這是古龍的世界嘛～（仔細看小魚兒和李尋歡的畫像，造型和長相像邵氏版的傅聲和狄龍）



范士林心想身為御前侍衛，總不能還穿一身不起眼的粗布，為了讓人一眼就知自己是大俠，換上一身如來神掌 曹達華的打扮，穿這身行頭走在街上，果然受到路人的注目：




算了別跟這些不懂欣賞的人計較，找隊友要緊...




接下來是我喜歡的笑點，不過這是粵語版限定，其實《貓頭鷹》的國配已經不錯，有些配合台灣口味的笑點，但畢竟主創者都是香港人，粵語版才是最過癮的，例如這一段李尋歡問到范能士的遺囑怎麼說，范士林很激動帶手勢說：

字幕翻譯版：「打架啊，小李啦！談判啊，小李啊！有什麼麻煩，小李啊！要找人幫忙，小李啊！」
聽覺版：「打交啊，小你啦！講數啊，小你啊！有咩唔掂，小你啊！要搵人幫拖，小你啊！」

粵語裡的「小」字真是妙用無窮啊～～



儘管李尋歡很感動於范能士事事想到小你，不對，是小李，但他都已一把年紀了，更何況他闖蕩江湖這麼多年，被古龍和楚原搞得又吃毒藥又吃解藥，還要連場決鬥打生打死，如今一把渾身病痛的老骨頭實在有心無力...



幸好，小李有個親傳徒弟，名叫小小你，不對，是小小李...



范士林和小小李簡直一見如故，這個moment，要‧爆‧了～



於是在大廳上跳起舞來了...



其實小小李並不想去，他只是一時被牽著鼻子走...



不過看在當御前侍衛的福利還不錯的份上，終於將小小李招攬入隊了。

接下來，兩人要到惡人谷去尋找下一位隊友...



惡人谷不愧是惡人谷，連小孩的對話都充滿藝術氣息～～

小孩甲：「你番去唔怕紮棍？」
小孩乙：「咁我翹啦，你去邊度蒲啊？」

真可惜沒有粵音字幕能好好觀摩學習啊。



惡人谷居民言談太犀利，兩人不由的手拉手躲在一旁，不知如何是好...



幸好小魚兒出場解圍了，小魚兒爽朗依舊，但已經變成肥胖的大叔，他表示自己太忙走不開，決定派他的兒子大白鯊助兩人一臂之力。

一聽到大白鯊的名字，惡人谷眾人紛紛逃回家中，這時，那彷彿能引起心底最深處的恐懼的經典配樂響起了...




時有時無、急促低沈的《大白鯊》出場音樂，海面上游動的魚鰭，當配樂戛然而止時，鯊魚忽然竄出的情境，變成這樣...




這種久別重逢的問候也太機車了吧...

大白鯊雖然登場前很有氣勢，但畢竟這是一齣武俠片，不是血腥動物片，大白鯊的下場只有...




慘被圍毆，原來那些人急急忙忙跑回家是去拿武器啊。




無論如何，充滿默契（？）的三人組終於到齊了，終於要正式開始打探皇妃的下落，為了知道誰是擄人綁票的行家，三人決定去查黃頁（喂！）。



黃頁，顧名思義，就是黃黃的一頁嘛......（對不起）



和現在免費的黃頁不同，這裡的黃頁比較像情報販子，上面窗戶伸手拿錢，下面兩個窗戶聽問題和答問題，乾淨俐落，真是相當便利貼心的設計，范士林花了兩碇銀子，不僅得知綁架行家大鋼牙的身份，連地址都問到了。



貓頭鷹公子也不會坐以待斃，派出忍者要將大鋼牙滅口，接著再除掉三人。



為了尋找大鋼牙的蹤跡，范士林三人來到大鋼牙家，在一名長相奇特的女子指引下來到一間客棧。

客棧，是武俠片何其重要的場景，武俠片中許多有意義和無意義的事件都是發生在客棧裡的，范士林三人來到客棧，搭訕的搭訕，喝酒的喝酒，聊天的聊天，好像忘了自己是來幹嘛的...



客棧裡還有餘興節目表演，怪不得武林人士都喜歡往這跑，樂隊還有指揮，太專業了。



還有舞孃表演大腿舞，不過這位舞孃長得有點...，仔細一看，原來是忍者喬裝的，目的當然是藉機來殺范士林三人。




客棧人多口雜，大家都是習武之人，一言不合很容易拳腳相向，加上中國人一表三千里的錯綜複雜關係，很快就演變成群架了...



而這三人就悠哉悠哉的喝酒看戲著...



混亂中，假扮舞孃的忍者被剝光了，三人看到這個畫面，才知自己中了調虎離山計，連忙趕回大鋼牙家...



只見大鋼牙坐著，臉上露出安詳的笑容，三人跟著笑了半天，才發現大鋼牙已經死了，一臉笑容的死狀，看來是中毒而死，唯一的線索大鋼牙死了，毫無頭緒的三人只好從大鋼牙的死法去找頭緒，於是...



從外觀來看，並不能知道大鋼牙中了什麼毒，這時候，該用上一些三人身負的絕學了...

范士林：「小小李，小李探花的飛刀絕技，名揚天下！」
小小李（得意貌）：「當然了。」
范士林：「你是他唯一的得意門生？」
小小李（低頭不好意思）：「是。」
范士林：「現在有一件光榮的任務一定要交給你！」
小小李（認真期待狀）：「好！」
范士林：「幫他開刀...」



小小李醫生，大白鯊護士，還有范士林指導教授，正要為屍體解剖...



只是刀還沒碰到肚皮，就有一隻東西破肚而出...



俏護士（？）被嚇到，撲到醫生懷裡，口中大喊「異形！異形！」



對不起這是武俠片，那隻東西不是異形，只是一隻貓頭鷹，范士林一看，得知這是唐門獨門的異形毒物，於是三人前往太古城，要找唐門打聽消息。

來到唐門，才知唐門已經滅門，唯一活口唐棠小姐還被賣到妓院去了，三人只好到妓院去假公濟私一番了...



沒找到唐棠小姐，三人遇到大俠沈勝衣，沈勝衣招待三人吃飯...



須知大俠吃飯和一般人是不同的，要利用吃飯來試探對手虛實，先禮後兵。



挾來挾去一口都沒吃到就變成這畫面...





搞成這樣還在惺惺相惜肅然起敬是怎樣？



沈勝衣要三人次日白天再來，到時就能見到唐棠小姐，三人第二天來到妓院，卻只見到一個人在洗地。



洗地的不是別人，是笑容燦爛的雲飛揚，由於《沈勝衣》和《天蠶變》都是由徐少強主演，所以這裡的兩人只好長得一模一樣...

雲飛揚爽快的帶領三人來到唐棠小姐的房間，卻一副害怕狀叫三人自己進去...



只見一個女人正在磨刀。



唐棠小姐不僅夜夜磨刀，而且已經瘋了十八年了。

順帶一提，飾演唐棠小姐的歐陽玲瓏，曾主演兩部台灣名片《夜夜磨刀的女人》和《瘋女十八年》。



唐棠小姐瘋歸瘋，還是有問必答的，只是問任何問題都會用唱的回答，例如：

問：「你和貓公子有什麼關係？」
答：「難忘的初戀情人。」
問：「你和他在什麼地方認識？」
答：「路邊一棵榕樹下。」

雖然是在亂搞，但三人也因此知道唐家和貓頭鷹幫的關係，推知皇妃被綁之事和貓頭鷹幫的牽連，可喜可賀～



三人決定去貓頭鷹幫查探究竟，這麼巧忍者又跑來暗殺他們，於是三人不費功夫的追蹤忍者找到貓頭鷹幫的所在位置。



三人混入貓頭鷹幫，神秘組織總是機關重重的，大白鯊首先碰到經典機關，就是兩面牆逼近把人壓扁那種...



不過這機關和電梯一樣是純手工的，大白鯊天生神力一把推開，連來救他的范士林和小小李都被震開了...



接著碰到忍者的師父倉田保昭。



推出大白鯊應戰。




最後用這招打贏了忍者的師父。



接著又碰到更詭異的對手，四個京劇人物，怎麼打都打不死，三人被圍攻，千鈞一髮之際，京劇人物動作忽然停了...




范士林看到背後有奇怪的開關，好奇心驅使下用手一轉...



結果又被追殺了，三人誤打誤撞滾進一條密道。



就這麼直達拍賣會現場，正要拍賣皇妃，大庭廣眾之下，三人連忙擺好POSE。



貓頭鷹公子當然不會坐視，和范士林跳起舞來，呃，其實是打起來了...



小小李和大白鯊則負責清理雜魚，雜魚紛紛受傷敗陣被救護車抬走，只剩主要人物將展開殊死戰。



貓頭鷹公子施展輕功飛來飛去，我一直以為他會撞到頭，居然沒有...



拿下面罩，貓頭鷹公子的真實身份竟然是～～寶島急智歌王張帝！不對，是四條眉毛人見人愛的陸小鳳！！三人很驚訝，因為...



因為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陸小鳳長得這麼衰。



陸小鳳很生氣，後果很嚴重，他拿出一件紅斗蓬，這可是一件十分厲害的武器。



斗蓬的奧妙之處，在於當手中武器為之覆蓋時...



會被變成其他東西，例如彩帶、鴿子、蛇等等，原來這是一件魔術斗蓬啊。



變了半天終於變成一件稍微可以用用的東西，雞毛撢子其實是很厲害的武器，便於藏在民居當中，葉問也曾以雞毛撢子大戰金山找呢～



被雞毛撢子打的陸小鳳很不爽，又撕下臉上一層皮，變成另一張臉，自稱陸小鳳的哥哥陸大鳳，陳星飾演。



這次反應更差，三人表示沒聽過陸大鳳三個字。



陸大鳳很生氣，又拿出一把長劍...



紅色的，會發光，揮舞時還有嗡嗡翁的聲音，這這這可是宇宙級的神兵啊啊～～



嗡嗡聲原來是有人在後面配音，哇哩咧...



管他的，先砍再說，陸大鳳長劍一揮，好家在三人躲過了，一旁的酒罈代受這一記，等一下...



酒罈好像一點事都沒有，什麼光劍，原來只是一支40W紅色燈管而已。



陸大鳳氣數已盡，斗蓬也只變得出兔子來，就這麼輕易的被三人打倒了。



易容術實在很神奇，撕一層皮就換一張臉，三人為了確認又去撕人臉皮，果然又撕下一層來，貓頭鷹公子的最真實身份，終於揭曉～～



原來貓頭鷹公子的身份是：茄哩啡，也就是龍套，也就是臨時演員，那當然啦，大牌演員往往軋很多戲，這種戴面罩、不用露臉的場合當然由替身代勞，所以說，神秘人=茄哩啡無誤。